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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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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Sigmund Freud
西格蒙德·佛洛伊德,約1921年[1]
出生西格斯蒙德·施洛莫·弗洛伊德
Sigismund Schlomo Freud

(1856-05-06)1856年5月6日
 奧地利帝國摩拉維亞的弗萊堡
(今  捷克普日博爾
逝世1939年9月23日(1939歲—09—23)(83歲)
 英國倫敦漢普斯特德
國籍奧地利
母校維也納大學(醫學士,1881年)
知名於精神分析
配偶瑪莎·貝奈斯(1886年成婚,1939年夫故)
獎項歌德獎(1930)
皇家學會外籍成員[2]
科學生涯
研究領域神經學
心理治療
精神分析
機構成功男女混合學校
學術指導者弗朗茲·布倫塔諾
恩斯特·布呂克
卡爾·克勞斯
簽名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德語:Sigmund Freud發音:[ˈziːkmʊnt ˈfʁɔʏt],出生名:Sigismund Schlomo Freud;1856年5月6日—1939年9月23日),奧地利心理學家精神分析學創始人、哲學家、性學家,二十世紀最有影響力的思想家之一。精神分析是對源於心理衝突的病理的一種評估和治療的臨床醫學方法,通過患者和精神分析師之間的對話來進行,這門學科則包括由此衍生的獨特心智理論和人類能動性[3]

他生於奧地利加利西亞(今屬捷克)的一個猶太家庭,1881 年,他在維也納大學維也納大學獲得醫學博士學位[4][5]。 1885 年完成特許任教資格後,他被任命為神經病理學講座教授,並於 1902 年成為副教授[6]。也即從畢業後他一直在維也納工作,並於 1886 年在那裡開始了他的臨床實踐。1938年德國吞併奧地利後,因躲避納粹,弗洛伊德遷居英國倫敦。1939年於英國去世。

弗洛伊德在創立精神分析學時,發展了「自由聯想」等治療技術,並發現了移情這一概念且確立了其在分析過程中的核心作用。弗洛伊德將性慾的幼稚形式納入其中,這使他將戀母情結制定為精神分析理論的核心原則[7]。其將解釋為願望的滿足,這為他提供了對症狀形成和壓抑(Repression)的潛在機制的臨床分析模型。在此基礎上,弗洛伊德闡述了他的潛意識理論,並繼續發展由本我、自我與超我組成的心理結構模型[8]。弗洛伊德假定存在「欲力」(性衝動),認為性衝動是投入心理過程和結構並產生色情依戀的性能量;同時還有死亡驅力,而它是強迫性重複、仇恨、侵略和神經質內疚的根源。 在後來的作品中,弗洛伊德對宗教和文化進行了廣泛的解讀和批判。

其著作《夢的解析》《性學三論》《圖騰與禁忌》等,提出了「潛意識」、「自我」、「本我」、「超我」、「伊底帕斯情結」、「欲力」、「心理防衛機制」等概念,被世人譽為「精神分析之父」。目前作為一種診斷和臨床實踐,精神分析在整體上處於衰落狀態,但它在心理學精神病學心理治療和整個人文學科中仍然具有影響力。因此,精神分析繼續在引發著廣泛而激烈的爭論,包括它的治療效果、它的科學地位,以及它是否促進或阻礙了女權主義事業。儘管如此,弗洛伊德的作品已經影響了當代西方思想和流行文化。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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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的出生地
photograph
16嵗的弗洛伊德和他的母親阿瑪莉亞·弗洛伊德,攝於1872年[9]

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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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6年5月6日,弗洛伊德出生在奧地利帝國摩拉維亞弗萊堡(今捷克共和國普日博爾)的一個猶太人家庭,他的猶太出身對後來其理論的發展起著很大的作用[10]。他母親共生了三個兒子和五個女兒,他是長子[11];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的家庭經濟狀況緊迫,住宅擁擠,但他的父母盡力撫養他們,尤其是弗洛伊德。從幼年起,父母就著重培養他的智力,投入的精力往往超過他的兄弟姐妹[12]

他出生時身上附有胎膜,其母認爲這是一個吉利的徵兆[13]。他在幼年起已經顯得才智過人,9歲時便以優異的成績提前一年升入中學,在八年制的學習過程中連續六年是班級第一名,特別在體育這項科目上面名列前茅有七年已久。雖然當時社會上有反猶的組織,但是他依然於1873年進入維也納大學學習醫學。大學時,弗洛伊德對生物學和生理學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先後在動物實驗室和生理實驗室實習,發表了多篇論文。當時他心理學的導師是弗朗茲·布倫塔諾,而他也十分尊敬這位前輩[14]。1881年5月,弗洛伊德通過醫學院畢業考試,獲得醫學博士學位。[15]

畢業後,弗洛伊德繼續在恩斯特·布呂克的生理實驗室工作。與瑪莎·伯奈斯訂婚後,為了增加收入,接受布呂克的建議放棄理論研究,改行做專職醫生。1882年7月31日,弗洛伊德開始在維也納綜合醫院工作,直到1885年8月底成爲維也納大學的神經病理學講師。[16]

他在24嵗時染上菸癮,並且認爲這種習慣可以幫助他提升工作效率。他的同事威廉·弗利斯曾就此事警告過他,但弗洛伊德依然故我,後來因此罹患口腔癌[17]。按照弗洛伊德1897年和弗利斯所講,菸癮等癮是手淫的代替物。[18]

除去他尊敬的老師弗朗茲·布倫塔諾,他也十分欣賞西奧多·利普斯[19]尼采的作品[20]。在尼采於1900年去世後,弗洛依德專門去買過尼采的作品合集[21]。但後來又對尼采失去了興趣,開始專攻神經學[22]。此外他還經常閲讀莎士比亞的英文原著,實際上他的很多精神分析原理都可以從莎士比亞的作品裏尋到源頭。[23]

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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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7年的畫作《薩爾佩特里厄爾的一場臨床課》描繪了讓-馬丁·沙可講課的場景,弗洛伊德在他的工作室里放有其印刷複製品
維也納的佛洛伊德故居,今維也納弗洛伊德博物館

1885年10月,弗洛伊德前往巴黎向讓-馬丁·沙可求教,後來他回憶到這段經歷時說它對自己從神經學轉向研究神經病理學起到了關鍵的作用[24]。次年他就開始自己獨立進行實驗了[25],然而這段時期弗洛伊德精神處在比較壓抑的狀態,經常做噩夢,他認爲這是因爲其父1896年去世導致他患上了神經衰弱症[26]。基於自己的早期研究,弗洛伊德推斷出人類幼年遭受過性虐待是後來患上強迫性神經官能症和歇斯底里症的先決條件,即弗洛伊德誘惑論[27]

1886年,他與瑪莎·伯奈斯結婚,婚後育有六名子女。他也是在這一年從醫院辭職,在維也納開設了私人診所。他自1880年代中期就在維也納大學授課,本來還想升為教授[28],維也納大學也很支持他,但是1903年當局否決了大學的任命。佛洛伊德的朋友瑪麗·費爾斯特(Marie Ferstel)賄賂了教育局官員一幅名畫,才使得政府改變了主意。[29]

1902年秋開始,維也納大學的很多醫生也開始對佛洛伊德的理論產生興趣,每週三到佛洛伊德家和他探討各種心理和神經學問題[30],在威廉·斯泰克爾的建議下,「周三心理學會」(Psychologische Mittwochs-Gesellschaft)成立。除去佛洛伊德和斯泰克爾外,成員還有阿爾弗雷德·阿德勒、馬克思·卡安(Max Kahane)和魯道夫·賴特勒(Rudolf Reitler)三人[31]。他們全部是猶太裔[32]馬克斯·格拉夫不久後也加入其中。精神分析學的影響力由此漸漸擴大[33]。 到1906年,周三心理學會已有16名成員,奧托·蘭克為學會秘書。同年,佛洛伊德開始和卡爾·榮格通信[34][35]。1907年3月,榮格和路德維格·賓斯萬格前往維也納拜訪佛洛伊德,參與了學會討論。1908年,周三心理學會正式改名維也納精神分析學會[36],佛洛伊德擔任會長[37]。當年8月27日,經過歐內斯特·瓊斯提議,學會在薩爾斯堡的布里斯托酒店舉辦了第一場討論會[38]

1910年,瑪格麗特·希爾弗丁加入學會,她是學會的第一位女性成員[39],次年塔蒂阿娜·羅森塔爾薩賓娜·斯皮勒林入會[40]

為了推廣佛洛伊德的學說,學會成員們在1909年創辦了《精神分析與精神病理學研究年刊》(Jahrbuch für psychoanalytische und psychopathologische Forschungen,榮格擔任主編),1910年創辦《精神分析中心冊頁》(Zentralblatt für Psychoanalyse,阿德勒和斯特克爾主編),1911年創辦《Imago》(蘭克主編),1913年創辦《國際精神分析雜誌》(Internationale Zeitschrift für Psychoanalyse,蘭克主編)[41]國際精神分析學會也在1910年成立,榮格擔任會長[42]

為了推進精神分析學在英語世界國家的影響力,佛洛伊德邀請了歐內斯特·瓊斯和亞伯拉罕·布里爾到維也納講學。瓊斯擔任多倫多大學教師後,開始在北美推廣精神分析學[43]。1909年9月,克拉克大學的校長斯坦利·霍爾邀請佛洛伊德和榮格到他的學校講學,在那裡佛洛伊德共做了五次講座[44]哈佛大學的學者詹姆斯·傑克遜·普特南聽過講座後,也很欣賞弗洛伊德,也開始在美國推廣精神分析學[44]

健康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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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德國、莫斯科、美國、瑞士、法國、義大利、荷蘭、挪威的精神分析學會也在1910至1930年代間陸續建立。佛洛伊德在1922年在柏林參加了最後一場精神分析學討論會[45],之後,由於個人健康問題,他主要靠通信和私下見面來和各地的追隨者聯絡。1923年2月,佛洛伊德確診黏膜白斑病,這是他長期抽菸導致的惡果。他一開始秘而不宣,直到4月份才把這個消息告訴歐內斯特·瓊斯。皮膚科醫生瑪克西米利安·斯特納(Maximilian Steiner)告誡他務必要戒菸,但沒有告訴他情況的嚴重性。後來,他又找菲利克斯·多伊奇(Felix Deutsch)看病,多伊奇看出來他口腔裡的斑塊已經癌變,但也沒有告訴他,只是告訴他要戒菸。他又去看了一名叫做馬庫斯·哈耶克(Marcus Hajek)的鼻科醫生,做了一場手術,但手術並無成效,佛洛伊德出血嚴重,幾乎喪命。[46]

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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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佛洛伊德獲得歌德獎[47]。但1933年1月,納粹黨掌權後就在德國將他的書列為禁書、並焚毀。納粹德國佔領奧地利後,他的女兒安娜被蓋世太保逮捕,遭到審問。不過安娜最後還是平安地回到了家中。此事使得佛洛伊德下定決心逃離奧地利。先前已經逃到倫敦的歐內斯特·瓊斯聯繫了英國內政大臣薩繆爾·霍爾,獲得了佛洛伊德的移民許可。此外,皇家學會會長威廉·亨利·布拉格也寫信給英國外交大臣愛德華·伍德向柏林和維也納施壓。曾找佛洛伊德看過病的美國駐法大使小威廉·克里斯蒂安·布利特則寫信給美國總統富蘭克林·D·羅斯福求援,於是美國駐維也納領事約翰·庫珀·威利(John Cooper Wiley)也為佛洛伊德暗中提供了保護。安娜被蓋世太保放回就有他的功勞。[48]

納粹黨派去監視佛洛伊德的納粹黨員安東·索爾瓦德(Anton Sauerwald)是佛洛伊德的校友,約瑟夫·赫齊格(Josef Herzig,佛洛伊德的朋友)的學生,他很同情佛洛伊德,因此沒有按上級的指示調查佛洛伊德的銀行賬戶並燒毀國際精神分析學會的藏書,而是將它們暗中藏了起來,一直保存到了戰後[49]。1939年,索爾瓦德也逃到了倫敦[50],戰後被審判時,安娜為他作了辯護,使得他最終在1947年獲釋。[51]

佛洛伊德一家在1938年4月和5月開始逐個離開維也納[52]。佛洛伊德和妻子及女兒安娜則在6月4日乘坐東方快車離開維也納,6日抵達倫敦維多利亞車站瑪麗·波拿巴曾試圖幫佛洛伊德的四個姐姐離開維也納,但並沒有成功,結果四人最後都死在了納粹的集中營里[53]

佛洛伊德在漢普斯特德的家

佛洛伊德在1936年被皇家學會封為外籍院士。在倫敦,他住在漢普斯特德瑪瑞斯菲爾德花園(Maresfield Gardens,今弗洛伊德博物館)20號,並繼續接診。他的最後一部作品《摩西與一神教》德文版在1936年出版,次年出版英文版[54]

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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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的骨灰

1939年9月中,佛洛伊德的下顎癌病情惡化,他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要求馬克斯·舒爾按之前約定的一樣幫他實施安樂死。他的女兒安娜向馬克請求寬限幾天,但馬克斯·舒爾告訴她佛洛伊德已是病入膏肓,活著只是徒增痛苦。舒爾在9月21和22日給佛洛伊德打了好幾劑嗎啡,最終佛洛伊德在23日去世[55][56]。但是,舒爾可能並不是給佛洛伊德打下最後一針嗎啡的人。最後執行者可能是安娜的同事約瑟芬·斯特羅斯(Josephine Stross)。[57]

佛洛伊德去世後三天,他的遺體在倫敦北部的格德斯格林火葬場(Golders Green Crematorium)火化[58]。葬禮上致悼詞的是歐內斯特·瓊斯和史蒂芬·茨威格。佛洛伊德的骨灰現在仍放置在火葬場的弗洛伊德角(Freud Corner),骨灰盒的基座是他的兒子恩斯特設計的[59]。骨灰盒本身則是一個古希臘的雙耳噴口杯,上面繪有狄俄倪索斯的故事。這個陶壺是瑪麗·波拿巴送給佛洛伊德的禮物。佛洛伊德的妻子瑪莎去世後,骨灰也安置於此處。[60]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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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的女兒安娜·弗洛伊德也是一位著名的心理學家,特別擅長在兒童心理學發展心理學領域。

弗洛伊德的孫子,包括畫家盧西安·弗洛伊德喜劇演員政治家作家克萊門特·佛洛伊德

弗洛伊德的曾孫,包括旅行家艾瑪·弗洛伊德時裝設計師貝拉·佛洛伊德與傳媒巨頭馬修·佛洛伊德

佛洛伊德是公共關係與宣傳學的先驅者愛德華·伯尼斯的親舅舅。愛德華的母親,安娜是佛洛伊德的女兒。他們兩家聯姻,愛德華的父親,伊里·伯尼斯的妹妹瑪莎·伯尼斯,是弗洛伊德之妻。

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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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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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冰山理論圖解

弗洛伊德認為人格或人的精神主要分成三個部分,即本我、自我與超我。「本我」(完全潛意識,不受主觀意識的控制)代表慾望,受意識遏抑。「自我」(大部分有意識)負責處理現實世界的事情。「超我」(部分有意識)是良知或內在的道德判斷[61]。他的這一理論也叫做「冰山理論」[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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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伊德認為「夢是一種在現實中實現不了和受壓抑的願望的滿足」[63]。夢是一種潛意識的活動,由於人的心理防衛機制壓抑人的本我願望,被壓抑的願望在潛意識的活動中並不會直接表達於夢中,而是通過扭曲變作為象徵的形式出現,故夢都是象徵的。佛洛伊德認為夢是由「顯夢」(manifest dream-content)及「隱夢」(latent dream-thought)所組成的。前者乃夢的表面形式,像經過扭曲與偽裝的「密碼」,以表現隱夢。[64]

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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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伊德的理論核心之一為潛意識。19世紀西方主流思潮為實證論,相信人可取得關於自身及其所處環境之真實認知,並以明智判斷予以掌握。弗洛伊德則認為自由意志本為幻念,人無法全然意識到自我。弗洛伊德提出了意識的層次之說,「在表層之下」另有思緒運作。弗洛伊德稱為「通往潛意識之王道」,提供參與潛意識生活的最佳入徑。弗洛伊德《夢的解析》中論證潛意識的存在。[65]

性心理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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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相信個體原慾的發展,如昇華概念所示,為不斷轉換客體。人生來即屬「多相變態」(polymorphously perverse),任何客體都可能成為快感之源。隨不同發展階段,人會固著於特定慾望客體——初為口慾期(如嬰兒因哺乳產生的快感),繼之以肛慾期(如小兒控制腸道產生之快感),隨之為性器期(phallic stage),隨後是潛伏期(latency stage),而最後性器官成熟後就會達到生殖期(genital stage)。孩童接著經歷固著性慾於母親之時期,即所謂戀母情結,但因此慾望有著禁忌的本質,必須予以壓抑。[66]

女性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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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伊德認為排除童年的男性特質是女性獲得自己身份認同的關鍵[67],比如陰蒂高潮是男性特質,少女會有陰莖羨妒情結,而陰道高潮才是成熟女性的標誌。但他的這些說法因為缺乏切實的證據而飽受批評[68][69][70][71]

生死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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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相信人類由互相衝突的兩種慾望所驅動:愛慾(生存本能)與死慾(死亡本能)。弗洛伊德所說的愛慾,包含所有創造性、及產生生命的驅力。死慾代表一切有生之物內在的衝動,欲回歸至平靜狀態,甚至最終回到不再存在[72]。佛洛伊德提出死慾的時間要比愛慾晚,他在1920年的《超越快樂原則》中首次提出死慾[73]

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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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伊德認為雖然宗教在歷史上發揮過作用,但在現代社會已經可以被科學取代,而神不過是一種幻覺。這在他的《幻象之未來》和中有詳細解釋[74]

他在《圖騰與禁忌》一書中提出男孩生命早期對母親抱有性慾,此戀母情結為普遍存在的現象。父親有保護部落的能力,因此男性愛慕他,但也同時因父親與眾母親的關係而嫉妒他。兒子們瞭解獨力無法擊敗領導者父親,故合力予以殺害,之後以祭儀宴饗形式啖之,藉此將父親的力量納入己身。然而眾子之後背負的罪惡感,也使其強化對父親的回憶,並予以祭拜。部落內也由此產生亂倫婚姻的禁忌,並以象徵性的動物犧牲取代人祭[75]

摩西與一神教》一書,則根據弗洛伊德理論重建猶太教歷史,認為摩西是埃及人,為阿肯那頓一神教的信徒,阿肯那頓一神教失敗後,摩西率領埃及邊境地區的少數族群猶太人出走埃及,前往迦南之地,維持一神教的信仰,沿途並與夸底斯部落結合。但摩西嚴格的一神教信仰使百姓們無法忍受,因此殺死摩西。此後,摩西的追隨者(利未人)一方面堅持一神教的傳統與埃及習俗(如割禮),一方面與夸底斯部族妥協,使夸底斯人崇拜的火山神耶和華成為新一神教的神祇[76][77]。但書中很多說法實際上是佛洛伊德的個人猜想,並沒有歷史依據[78][79]

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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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 年,奧斯卡·尼蒙英語Oscar Nemon(Oscar Nemon) 在倫敦北部漢普斯特德建造了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紀念碑,靠近西格蒙德和安娜·弗洛伊德居住的地方,即現在的弗洛伊德博物館。 雕像後面的建築是塔維斯托克診所,這是一個主要的心理保健機構。
位於弗洛伊德出生地捷克弗萊堡的紀念碑

佛洛伊德的理論是頗具爭議的,但其影響力毋庸置疑。史蒂芬·費羅施(Stephen Frosh)說:「(佛洛伊德的學說是)對2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思想之一,影響力僅次於達爾文主義馬克思主義[80]。人類文化的各個領域都有其痕跡[81]。 弗洛伊德的心理理論爭議一直很大。新佛洛伊德學派的成員,如阿爾弗雷德·阿德勒奧托·蘭克等,認為弗洛伊德的一些學說(如本能性驅力)是有問題的[82]。但很多學派仍然沿用他的學說[83],其效用也得到了證實[84]

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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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做過很多測試弗洛伊德學說的實驗[85]。1934年,弗洛伊德在給心理學家索爾·羅森茨威格的一封信中說他的理論「與實驗驗證不相干」[86]。但西摩·費雪(Seymour Fisher)和羅傑·格林堡(Roger P. Greenberg)在1996年表示弗洛伊德的很多主觀點都是有證據的。[87]

漢斯·艾森克在《弗洛伊德帝國的衰退》(Decline and Fall of the Freudian Empire,1985)一書中批評弗洛伊德,說他的理論使得心理學和精神病學的研究倒退了至少五十年[88],馬爾科姆·馬克西米連(Malcolm Macmillan)在《弗洛伊德評估》(Freud Evaluated,1991)中說「弗洛伊德的方法是無法用與心理過程有關的客觀數據來證實的」[89]。理察·韋伯斯特(Richard Webster)在《為什麼弗洛伊德是錯的》(Why Freud Was Wrong,1995)中說精神分析學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成功、最複雜的偽科學[90]

科學哲學家卡爾·波普認為一切合理的科學理論,均具備證偽的可能,但弗洛伊德的心理學理論難以被證偽,因此不具備科學性[91]阿道夫·格倫鮑姆在《精神分析學基礎》(The Foundations of Psychoanalysis,1984)中說波普的說法並不對,因為很多弗洛伊德的理論是可以從經驗上證明的[92][93]羅傑·史克魯頓在《性慾》(Sexual Desire,1986)一書中說弗洛伊德的抑制理論等確實是可以被證實的。但他仍然認為精神分析學太過於依賴隱喻,並非真正的科學。[94]

20世紀中期以後,至少在美國精神病學家們開始逐漸減弱對心理分析學的關注[95][96]。它在人文領域仍然是非常常見的理論,但在精神病學研究領域有被邊緣化的趨勢[97]。不過,根據2002年的《普通心理學評論》,弗洛伊德仍是20世紀被引用次數第三高的心理學家[98]

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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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精神分析作為哲學的形式其價值為何,弗洛伊德引介下列三個概念,與西方以前的哲學產生斷裂。

  • 他創建心理程序的模型,破除了笛卡兒我思。對弗洛伊德而言,思緒產生的程序,非主體直接反思所能探知。自歷史角度觀之,馬克思意識型態的分析早於弗洛伊德,但後者更將主體性之不明視為根本。二者之後,人實踐的目標,及用來合理化其目標的想法,其構成核心不外乎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史,和馬克思的社會階級角色。
  • 在夢、口誤、神經病徵、和精神病患的文字構建等,這些看起來全然難解、無理、和無意義的素材中,弗洛伊德檢視了其中找到的「合理性」。相對言之,在工作活動、政治哲學、制式社會行為這些清楚明白具「合理性」的素材中,他發現了其中的「不合理性」(如純然專斷和怪異的元素)。
  • 佛洛伊德從言談治療引進創新的言說技術,藉此讓人透過間接洩漏潛意識內容的方式以消減沮喪。精神分析療程的逆向程序,顯示了個人如何依據符號壓縮與情緒轉嫁的邏輯,以潛意識的方式形成所遭遇的諸種問題。

重要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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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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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癔症研究》,與約瑟夫·布羅伊爾(Josef Breuer)合著。(Studies on Hysteria / Studien über Hysterie,1895)
  • 釋夢》(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 / Die Traumdeutung,1899)
  • 日常生活的心理病理學》(The Psychopathology of Everyday Life / Zur Psychopathologie des Alltagslebens,1901)
  • 性慾三論》(Three Essays on the Theory of Sexuality / Drei Abhandlungen zur Sexualtheorie,1905)
  • 詼諧及其與無意識的關係》(Jokes and Their Relation to the Unconscious,1905)
  • 圖騰與禁忌》(Totem and Taboo / Totem und Tabu,1913)
  • 論自戀》(On Narcissism / Zur Einführung der Narzißmus,1914)
  • 超越快樂原則》(Beyond the Pleasure Principle / Jenseits des Lustprinzips,1920)
  • 我與它》(The Ego and the Id / Das Ich und das Es,1923)
  • 一個幻覺的未來》(The Future of an Illusion / Die Zukunft einer Illusion,1927)
  • 文明中的不適》(Civilization and Its Discontents / Das Unbehagen in der Kultur,1929)
  • 摩西與一神教》(Moses and Monotheism / Der Mann Moses und die Monotheistische Religion,1939)
  • 精神分析引論》(An Outline of Psycho-Analysis / Abriß der Psychoanalyse,1940)

病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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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朵拉:歇斯底里案例分析的片斷 》(Fragment of an Analysis of a Case of Hysteria,1905)
  • 《論女性:女同性戀案例的心理成因及其他》(Psychogenesis of a Case of Homosexuality in a Woman and Other Works,1902)
  • 《史瑞伯:妄想症案例的精神分析》(Psycho-Analytic Notes upon an Autobiographical Account of a Case of Paranoia,1911)
  • 《鼠人:強迫官能症案例之摘錄》(Notes upon a Case of Obsessional Neurosis,1909)
  • 《狼人:孩童期精神官能症案例的病史》(From the History of an Infantile Neurosis,1918)
  • 《小漢斯:畏懼症案例的分析》(Analysis of a Phobia in a Five-Year-Old Boy,1909)

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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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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